第章 我记得（第1页）

    咖啡厅的老板和客人已经恢复正常，他们躺在地上，昏迷不醒。
    苏允设下的屏障已经消失，方糕守在苏允旁边，等着他醒来。
    “咕噜咕噜咳咳咳咳咳！”
    苏允意识回归，醒来就被他口里的白沫呛到。
    他颤抖地伸出手：“水，水咳咳咳！”
    方糕扭头看了看，咖啡厅一片狼藉，地上满是打落的咖啡和碎掉的瓷杯渣子。
    “没有水。”
    苏允连连拍打自己的胸膛，过了一会觉得好受些了，他抬起头盯着方糕的眼睛看。
    有眼黑有眼白，应该不是「编纂史官」。
    苏允松了口气，他安心了。
    “唔”
    苏允身上的衣服被他之前吐出来的白沫弄湿了，衣服上的潮湿让他非常不适。
    苏允想开口定义“这是干净清爽的衣服”，但他没说出来。
    「编纂史官」可能就是因为苏允频繁使用定义才注意到他的，何况大眼珠子也叮嘱他不要再使用定义了。
    苏允想起来了，「编纂史官」身体的灰色他在哪里见过。
    在他从秘境出来后，陈国新安排他和几个七阶八阶的异能者对打，他们对打的地方通体都是这片灰色。
    苏允其实想不明白。
    ——陈国新花费那么大代价，让自己承受了污染进入“异格者之家”后，他口口声声说要带我直到九月份大学入学再离开，为什么在那待了不到两周就愿意把我送回来了？
    ——如果说这次的异兽降临是为了配合「编纂史官」抓我，如果说老陈中途受到「编纂史官」的指示，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。
    ——但按这个说法，又有矛盾了。老陈不是敌视异兽吗？他在骗我？我有什么可以骗的？我又有什么值得「编纂史官」找我的？看当时的架势，它不是知道我身上有「全知之眼」吗？
    苏允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。
    “老苏，怎么了？”
    看到苏允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差，方糕主动开口问道。
    苏允甩了甩头，抬头露出一个微笑：“没什么。”
    他想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，想起来邹叔已经把房子退掉了，房东还说邹叔走前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干净了。
    所以他也没衣服换了，还要买点衣服换洗。
    邹叔，你咋这么勤快呢，不给我留点东西。
    苏允开口道：“你还记得我在刚刚动乱的时候保护你了吧？那可不是免费的。”
    “我记得。”方糕说，她弯了弯眼角。
    她想起了苏允之前卖模拟器的时候说过的话，他要带给她一封特别的信，信里的话要他走后才能拆封。
    苏允眼神游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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